葡萄酒是個渾沌的符號,制約於文化之下,對些許人來說他是如此日常,對些許人來說 — 尤其在被商業行為的操作下,他卻是帶有些許階級意識的產物。
匈牙利作家Imre Kertész於去年逝世,享年八十六歲。他的生命長年對抗帕金森氏症 — 一個身為猶太人大屠殺倖存者的他,戲稱為極其「資產階級」的疾病。青少年時,他先後被送往波蘭奧斯威辛集中營及德國布亨瓦德集中營,然後他寫了1975年的小說《無命運的人生》。歷經過極權主義統治的生活,Kertész訪談時對巴黎評論(The Paris Review)說:「我當時認為我必須寫作,用文字記錄親身經歷的驚嚇與惶恐。」
戰爭結束後,Kertész選擇了留在德國,從事寫作及翻譯尼采(Friedrich Nietzsche)、佛洛伊德(Sigmund Freud)、及維特根斯坦(Ludwig Wittgenstein)的作品。
Kertész認為自己是一個柏林人,而這也招來了匈牙利人民對他的言語撻伐,尤其是他於2002年還獲頒了諾貝爾文學獎。但Kertész也很直率地面對這些譴責,畢竟對於走闖過鬼門關,而仍有心力從事人道的文字工作的他來說,這一點言語上的責罰不足為奇。
在這段歷史命運的洪流中,匈牙利葡萄酒的處境猶如Kertész,去風格化的、波爾多化或德國化的酒莊,都是為了能在這戰亂下保有些許的自我,期待有天能撥雲見日,再度觀以往榮光。在那樣的時代,故國的責難也只是更加凸顯了當時眾人的艱與苦。
而這些,都是歷史的痕跡啊,你若笑,別忘了回頭去檢視自我,在任何國族的文化和思想之中,沒有誰比較自由,而這些甘苦甜美,都是歷史。
就如同這款Thummerer 教廷甜紅酒 2011,刻畫的猶太教色彩:舊約父的殘暴,依著這舊約記載而釀製成的酒,卻是款酒色濃郁,且如此甜而不膩的甜紅酒。
不如來讚嘆生命吧,但得在你認識他之後,真正的懂得葡萄酒,不只是那些緯度、糖分、產區與得獎紀錄,而是能透過葡萄酒,能過更開闊的見自己,見天地,見眾生。
*本文靈感來自五月號Aesop文化帳冊,關於Imre Kertész的故事摘自《採訪》一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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